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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目录

  1. 梦到过世的妈妈给我要鞋垫是什么意思
  2. 梦落芳华的结局

1、人做梦往往与三个因素有关:(1)吃了辛辣重口味的食物(2)吃了添加剂过重的东西,比如冰棒,冰激凌,山楂片、蜜饯等(3)白天压力太大或过度劳累所致。

2、梦境在偶尔的情况下,是现实的预兆,但是大多数情况下,梦境不能代表现实中会发生什么。

第四十章梦落芳华

出世后的幼兽理应不通言语,可这小家伙刚成形,蹒跚了几

步,便能走得很好,甚至没人教他,便会说话。

他与你很像,芳华……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十个月以来,我一直用血哺育芳华,已耗去了我大部分的精血,如今体力也不支了。
人生漫漫,有无数个春秋,这却是我一生中过得最刻骨铭心的十个月。

我想,我已经老了……

遥想当年,攀崖曾经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
那个时候我身强力壮,似乎也用不着攀,脚尖只一点地,便能凌空跃起,飞身纵上悬崖采最好的药材与花草。

可如今,我已走不到崖边了,自从上次攀崖差点儿跌入山谷后,我便不去了……

虽然绑在腰间的藤条能防止我跌下山崖,可是我已经没力气爬了。
我只能在庭院里种一点儿草与花苗。
有时候我便想,我怕是支撑不到芳华幻化为人形的那一日了。
以前我总是认为再好的花与露水也不及我的血,只要有我在……是饿不着芳华的。

芳华,我的血都快给了你,可你为何还不醒。

我嘴角泛着苦涩的笑,抬袖擦着汗,仰头望天。
强烈的光让我禁不住拿袖子遮住了眼,或许是我最近劳累过度,这会儿只觉得头皮发麻,脚也有点儿站不稳。
温煦的阳光很暖和,可是我却愈发感到寒冷。
心里突然涌起一阵不安,这份不安是如此的强烈,顿时袭遍我的全身,仿若有什么事发生了,而我却不在。

我闭了一会儿眼,单手撑膝缓缓地俯身,摘了一株草药,扔入背篓里,拄着拐杖,沿着山路匆匆往回赶……

我气喘吁吁地来到黄土坟旁,却愣住了。

那原本长着芳华木的地方,只剩下一小截断木,成形的小芳华却不知所终……

我茫然不知所措,转身望着四周,轻唤着:“芳华,芳华你在哪儿?”

茫茫一片草,轻轻飘摇。

一时间我气急攻心,拿手捂住嘴,忍不住咳了起来,嘴里咸腥一片,指缝里有什么溢出来了,流了满手,摊开是鲜红一片。

我苦笑了一下,胡乱地拿白帛擦了手……

空气里弥漫着血的气息。

突然,茂密的草里有东西抖动了,没有风,草丛却抖得有些怯。

我蒙了一会儿,嘴角缓缓扬起,压着难以抑制的喜悦,伸手悄然把树枝与杂草拨开。

草丛里有一双眼睛,那么清澈。
他就这么望着我,似是打量。

我听到了自己久违的心跳,就像是一直被人扼住的心脏,如今突然被松开一般,那跳动伴随着幸福,却也有着剧烈的疼痛,那么深刻与尖锐……

这让我想起许久以前,当我还很小的时候,当我与芳华第一次见面时,芳华也是这么清澈地望着我,只是嘴角勾笑,脸上显得平静而从容,可如今这小家伙却躲在草后面,眼神里有着怯怯的好奇。

“芳华……”

虽然我每次都在心底喊了许多遍,可如今真正面对着他开口,喉咙里只有酸涩与干哑。

我蹲下,缓缓朝他伸出手。
小家伙却像受了惊吓一般,一脸怯意地望着我。
这会儿他浑身光溜溜地躲在草后面,就像一只容易受惊的小兽。

小家伙,是什么让你如此不安……你忘了我吗?我守候了你整整十个月,再见面,你为何要怕我……

我心里苦涩无比,嘴角却平淡地扯出了笑。
我拿袖子擦了一把脸,转身从背篓里找了一些刚摘的草药,高兴地说:“对了,我今儿个带了红莲,这是你平生最爱吃的。

他没有接,甚至没有答理我。

我的手僵在半空。

他用那种看陌生人的眼神望了我一眼,转身踮起脚,扯着地上的一根草,塞入嘴里嚼了嚼。

他情愿吃草,都不尝我给他找的吃食。

我怔怔地望了他一眼,心里应该是酸涩的,可我却咧嘴笑了。
他很奇怪地瞅着我,我的泪止不住地湿了脸颊。

这会儿我没有傻,我是真的开心。

他是活生生,他不再闭着眼,无声无息……

他能动,会拒绝我,能思考。

我的芳华终于重生了,(猫*窝)虽然忘了我,但他开始了另一段轮回。

我拿袖子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咸湿的泪弄湿了掌心上刚凝固不久的血迹。

他突然不声不息就这么坐着,仰着头闻了闻,站了起来,踉跄地朝我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我的面前,抬头锲而不舍地望着我的手,眼神勇敢,极其坚定。
“你要吃吗?”我怔了怔,望着他。

他不吭声。

我蹲下,把手又在袍子上擦了擦,抓了一把花递了过去。

他凑了过去,鼻息喷在我的手掌上,痒痒的,紧接着轻软濡湿的触觉在掌心挥之不去……我一惊,才察觉到他在舔我……

我愕然,被惊吓得想缩手,他却更勇敢地拽着我,拉拉扯扯间我竟跌在地上,不知所措地傻傻地望着他。

他仰着头,灵动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小手攥紧了我的衣袍,环住了我。

我完全僵住了。

他亲昵地抱着我,脸贴在我的袍子上,蹭着那血迹,哼哼了几下,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我听清。
他喊我:“娘……”

那一刻,我想我脸上的表情是复杂的。

看着他一反常态,极其乖顺地贴着我。
他那清秀的脸上满是信任,轻轻嗅着我身上的血味……似乎他爱这味道更甚于奇花异草。

我怎么就忘了,他的身体里也流淌着我的血,他对这味道应当是熟悉且欢喜的。
我试探着伸出手,悄然摸上他的头。
他身子颤了一下,伏在我身上却也没动,依旧那么依偎着我,很乖的模样。
我笑了,很喜欢他对我这么亲昵……

可他为何要喊我“娘”。

我脑海里突然浮现初见芳华的时候……在宅子里,我不也是这么没心没肺地唤他为“娘”吗?

他当时的感觉如何,会与我一样吗?

我弯起的嘴角突然僵住了,低头看着这个往我衣袍里乱钻的小家伙,悄然按住了他……拥入怀里,轻轻地触碰着他的脑门。

芳华……你可知道,我希望你健健康康地长大。

或许,你忘了我,忘了以前的一切,也好。
芳华兽乃至情之物,若是动情便会痛苦,情疡之后离下一个轮回也不远了。

“你的身子光溜溜的,冷吗?”

他仰头望着我,大大圆圆的眼睛眨啊眨。

我将手挪到自己的腰间,悄然褪下外袍,把他牢牢笼住。

他欢天喜地啊,眨巴着学着样子,展开手伸入袖子里。
他乖巧、聪慧,模仿能力很强……

出世后的幼兽理应不通言语,可这小家伙刚成形,蹒跚了几步,便能走得很好,甚至没人教他,便会说话。

他与你很像,芳华……

庭院徐徐有风吹过,我半倚在屋檐下的一张竹椅上,表情宁静而安详。
时间过得很快。

芳华十天,便如人间小孩一年。

如今他已能穿着我旧时的衣袍,只是不喜多言,,整日蹲在草堆旁,摆弄着那些民间孩童玩的空竹,这会儿正将小物什托在手中,对着阳光眯眼望,似乎很好奇却又露出很稳重的神情。

我轻轻唤他一声,他却不答理人。
我失笑,慢慢合上眼。

不知道快要死的人是不是都像我这般悠闲自得,整日很困,每天却有大把的时间缅怀以前的时光。
风徐徐地吹过,轻抚着我的脸,让人昏昏欲睡,梧桐树沙沙作响就像记忆中的声音……

十几年前。

庭院里传来一阵沉闷的水声,还有吧唧声不绝于耳。
梧桐树下,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挽着裤腿,在一个木盆里玩得正欢畅,几件白色的袍子浸在水里,被她踩得不成样子了。

“勺儿。
”一声唤从里屋传来了。

女孩忙捞起搁在地上的一件小衫子,有模有样地揉搓了起来。

“原来你在这儿,为何不吭声?”那人来到小女孩身边,声音也柔了不少。
“啥事?”

“你在洗衣?”

“嗯。
”她掀着眼皮望了男子一眼,那神情似乎在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我这件衣袍也是你洗的?”

“师父,咱屋里每件衣袍都是我洗的。

“可为何……你的这么整洁,而我的……”他瞅了一眼,再低头指了指自己,“就这副模样。

哟,可不是嘛,他身上的白袍皱得,沟壑万道啊。

女孩慢悠悠地娜开了眼,小心冀翼地搓着手里的衫子,答了一句:“不知道。

“你这脚踩的可是我的?”他好心地提醒。

“是。

“为何用脚珠着洗?”他颇纠结地望着已成“腌莱”的衣袍。

她望着他,眨了眨眼,理所当然地说:“因为我的手也搓了衣袍,所以只能用脚了。
”说完还看着他,煞有介事地把脚下的衣袍(猫=窝)踩得那叫一个狠。

他神情有所触动。

过了好半晌他才缓过气来说:“那啥……你用脚踩着的那件衣袍由我来洗。

“这怎么好意思。
”她故意推拒。

“我来我来我来。

于是女孩嘟着嘴不情不愿地从那木盆里跨出来,换成那神仙般的男人蹲下身,拾起袖子勤勤恳恳地埋头搓了起来。

“师父,要用力洗。

“嗯。

“袍子袖口处还有脏的……”

“嗯。

“还有这儿一堆。

“嗯。

于是女孩仰脸望天挠挠头,踢了踢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身把自己的衣袍衫子一并塞给了他,然后看着神仙搓洗衣服,躲着偷偷地笑。

从此以后屋里两个人都穿上了整洁干净的袍子。

我的嘴角微上扬,荡起了笑。

“娘……”

“娘,醒醒。

身子被推了几下,美梦被打扰,我睁开了眼,正巧看到趴在竹榻上的小芳华,他那张十分漂亮的脸蛋凑近我:“娘在笑什么?”

“梦到了以前的旧事,所以心里很高兴。

他一脸怯怯地望着我,把小胳膊一伸,许多张宣纸便递在了我面前,末了还很好学地问:“这是什么?”

我拿在手里翻开看,纸张很薄,兴许是放久了略有些**,上面的字迹却是很清楚的,不过写得七扭八歪:师父今天偷偷地把白菜苗挖了出来,换成了美人菊,所以我把他屋里的安神香换成了淫粉。

我忙换了一张,发现上面赫然写着:我发现师父也是蹲着解手,好奇怪哦。
小芳华的脸又凑了过来。
我咳嗽一声,忙把这些纸收了起来,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这是我以前练字的帖子。

他眼睛闪闪发光:“我要学,我要学。

我笑着颔首,抱着他在榻上歇了一会儿,精神终于好点儿了。
我牵着他的小手来到矮榻前,让他乖乖地坐好,然后铺上宣纸,研墨,手把手地教小家伙练字。
可他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

芳华以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医术精湛又有一身高超的武功,可现在却得从头开始学了……

据说用爱人的血哺育芳华木之后,能续魂重生,恢复记忆,可这小家伙脾性却与芳华完全不一样。

或许我能救他的命,却再也找不回从前的芳华了。

我低头,默默地摸着他的手。

他忘记了也好,起码能快快乐乐地过日子。

才一会儿的工夫,他便有些坐不住了,滴溜溜的眼睛四处乱膘,小脑袋晃来晃去,后来干脆把笔也给扔了,蹿到一旁自己玩去了。

若是从前,我定是不会知道原来芳华也有这么可爱却又耍赖的一面。

有时候我也想通了,他不学便不勉强,以后在这片竹屋里也就只有他一人了,我只想让他安安稳稳快乐地过日子。

回想起芳华曾与韩子川说的话:“勺儿天资极好,性子却懒散。
她要学我便教,不学就由着她,人就一辈子,快活一天是一天。

曾以为他对我不上心,其实……他却想得与我一样,只要能陪在其左右不离不弃,便心满意足了。

这么浅显的道理,这么深藏于心底的爱意,我却忽略了。

世间的情,个中滋味只在于参透。

芳华不比韩子川,他不会哄人,也不刻意流露。
只是当我懂时,却已经晚了……一想到这儿,心里那熟悉的疼痛又袭来了。

突然间,我膝盖上的袍子被一只小手揪住了,玩得汗汗涔涔的小家伙怯怯地问我:“娘,你身子不舒服吗?”

我讶然,掀开眼皮望着他。

他仰头,身子倚在我身边,神情有些紧张。

我失笑,摸着他的发,轻声地说:“没事,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他却不这么认为,一双手死死地拽紧我,仿若一松懈,我就会消失。
傻瓜……有你陪着,我怎么舍得离开,任何好东西都不足以吸引我。
“爹是个怎么样的人?”

爹……

我低头望着他。

他眼睛睁得很大,清澈如泉,这双眸子里还不懂人间善恶。
此时我坐在榻上,占

据了他全部的视线,那么清晰可见。
可是以前,我却不知道他眸子为谁而痴狂。

“娘。
”他怯生生地唤我。

“你爹很少言,喜欢喝我酿的酒。

我原以为他分不清男女,后来才知道他用这种方法捉弄我。

“他医术很好却不爱救人。

他却为了我,独自一人去了皇宫,然后音信全无。

“你爹……”我望着他精致小巧的五官,与眉宇间那分熟悉的神色,话也硬住了,“他有着仙人之姿,文韬武略,为性情中人。

他却苦苦瞒了我十多年,自己强忍着相思。

我原以为他爱吃红莲,可你说红莲很苦涩,后来我才知道,他喜欢默默地看我为他入池摘莲花,他习惯一人在夜深人静之际,尝着这份苦。

“娘,爹待你不好吗?”

“好。
”我轻抚上他的脸颊,眼眶却已湿润了。
若他不好,便不会有你了。
他踞着脚,小手指触上我的眼:“娘,为何哭……”

泪全然抑制不住,我承受不了心底莫名的悲伤,有些气结,捂嘴咳嗽了起来,身子无一处不疼。

“娘。

我疲惫地睁开眼。

“我一定要学爹,我也要会一身好本事,精研医术来救好你。
”他趴在我膝头上,握紧我的手,跪在地上,紧张兮兮地望着我。

我笑了,费力地伸手摸着他的泪痣,指有些颤抖……他与芳华有着一模一样的脸,眼角下的痣是那么鲜明。

红色,娇艳欲滴。

“孩子,别学你爹。

芳华,我活不了多久了,只想让你过得好好的。

五个多月后。

“娘,这袍子大了,我穿不来。
”芳华已大约有十七岁的模样了,已然是风姿翩跹的少年郎。

“瞎说,你十天就能长一岁,或许这衣袍明天穿就短了。
”我只是笑,继续低头缝制。

“真麻烦。
”他突然望着我,回头晒笑,“干脆不穿得了,免得你整日缝缝补补的。

我语塞。

亏他还说得出来,我就不信他一个大男子敢啥都不穿,换作是以前的芳华,这么做除非让他去死。

我轻笑了,手上动作没停,把线打了个结,将袍子放到嘴下,把线头给咬了。
我又重新拿了一个鞋垫,闭了会儿眼,缓了一口气。

日子一天又一天,原被耗了精血伤了元气的我也竟拖了这么些时日,只是如今就

像风中的烛火,,也不知哪天会突然灭掉。

所以鞋子、腰带、袍子等等,样样得准备齐全,十八岁,十九岁,二十岁……

我心里一酸,不免感伤了起来。

一只手悄然按住了我的手,他跪在地上抬头望着我“你看你累成这样,快躺着歇息一下。

真想把一切都预备好,恨不得他能一夜之间长大。
不过算一算日子,似乎也快

了,他离成年不久了。

他望着我静静地笑了,起身拿起一件外袍披好,低头系着带子,看情形像是……“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烛光照在他的脸上柔和极了,他转身望着我说:“前些日子看爹爹的医书,忽然

找到了一本,里面写的方子兴许能治你的病,我要去把草药寻到。

“在外头待几日就回来,不准耽搁太久了。

他应了一声,高高兴兴地出门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发了会儿呆,实在是太像了。
其实……哪儿还有什么药方能治我,能医我便早就医了,除非是芳华重新活了过

来,或许还能想出法子。

也罢,让他多去经历经历,以后我不在了也就只剩下他一人了,也该让他习惯寂

寞了。

我累了,身子倚在榻上,觉得疲惫……

最近我经常想起以往与芳华所过的那些平淡日子,嘴角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挂着笑意。

我低着头,手缓缓地抚着一旁的衣袍,心如刀割,分外地不好受。
时过境迁我如今才懂得芳华的感受

少年芳华一去便消失了好几天。

今日庭院里飞进了一只鸟,却不是原来的那只鹦鹉。

我偶尔想起往事,觉得日子像是过去了很久,公子们、弄玉、皇上,这些人似乎离我很遥远了。

镜子里的人疲态尽显,很瘦,脸色苍白……

其实我还年轻,只是心已老了。

我勉强打起精神,听着竹声,扶着墙颤巍巍地走到庭院,裹紧身上披着的袍子,慢悠悠地坐在了竹榻上。
我最近只要一躺下,困倦便袭来,怕是真的熬不过几日了。

我掐指一算,今日芳华应该成年了,十八岁之后他便会和凡人一样了,只要不被情伤,就能活很久很久。

我初次在庙里见到芳华时,他应该也只是刚成年。

以前我还会想,为何小家伙不记得我了,可现在我都不想了……情愿他喊我娘,

只要他无忧无虑地将剩下的日子过下去就行了。

我只是坐了一会儿却仍旧是撑不住,和衣卧在了竹榻上,陡然地睁着眼睛,耳边听着窸窸窣窣的树叶胜与风声

觉得满足而幸福,仿若回到了以前。

“勺儿,应该是断肠草占七分,五石散占三分。
”“我偏要四六开。

“那你怎么在五五分?”

“师父,你闻的是醉生梦死春风一度。

“。





“师父,你有没感觉浑身发热?”

“……”

“是不是觉得身体某一处有些不对劲儿?师父,你脸红什么?”

“徒儿错了。
你说一句话成吗?”

“你都不说话……勺儿会无聊的。

“师父,你看那只鸟,他们说集市上有一种鸟叫鹦鹉,说的话可多了。
可你为什么几天都可以不说话呢?”

“勺儿,与我在一起你很无聊吗?”

“……是有一点儿,师父总是不答理我,也不疼我。

“傻瓜,我怎会不疼你,等你十五岁生辰,我会送你最好的。
我想若是能找个人来陪你,你定不会寂寞了。

“师父,你觉得子川怎么样?”

“他很贴心,懂我不懂的。

“师父……我饿,想吃肉。

“留给子川一点儿,别一个人吃光了。

“子川比师父看起来高傲贵气一些。

“嗯。

“子川上集市花一样多的钱能买到比师父多一倍的东西。
”“嗯,他很好,难道他比我还好?”

“嗯。

“师父,你干吗踢桌子?我好不容易才擦好的。

“勺儿,你有没有想过……下半辈子和心上人在一起,不分离。

“没想过。

“我的下辈子乃至生生世世都想与那人在一起,不离不弃。
”“你那么爱他,为何当初要远离他?”

“许多事不能看表面,就像这里原本是一片荒芜,却也能美到凡间少有。
昙花一现,浮游一生,芳华只在刹那间绽放,握住了便是一生一世,它只为一人而开。

勺儿,你可知道芳华只为一人开。

我嘴角勾着笑意,缓缓地闭上了眼。
活了这么久……也够了,是时候死了,若是

死了也就没什么留恋了,只可惜世人没能把我们的故事记住。

芳华,你可知道,竹林里的那段时光是我这一辈子过得最快乐的,我不后悔……勺儿能陪你过两辈子是今世修来的福分。
他们都说三世姻缘,可我想与你过生生

世世。
下一辈子,换我来找你好吗?

在这一片竹林,请等我……

屋外隐隐有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只怕又是我的幻听了。

砰的一声,门突然间被踢开了,似是有人踱步而来。

我睁开了眼,和煦的阳光令人一阵晕眩。
我看到一袭白衣,如幻如真。
那人就在门外静静地看着我,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眉宇含情,身上的衣衫明显地被撑大了,他就这么复杂地望着,眼中似有千言万语。

是芳华……他终于来接我了吗?

梨花开了,纷飞如漫天花雨。

他只轻唤了一声:“勺儿。

我诧异地拿袖子捂住嘴,无助极了,泪止不住地流。

愿得韶华刹那,开得满树芳华。

如果这一切是梦,那么我宁愿沉溺在梦中,不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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